摘要:如何寻找更多的脱口秀人才?怎么培养他们?这些问题,至今都没有标准答案。 本文来自合作媒体:首席人物
如何寻找更多的脱口秀人才?怎么培养他们?这些问题,至今都没有标准答案。
本文来自合作媒体:首席人物观(ID:sxrenwuguan),作者:乔雪。猎云网经授权发布。
“拢共就那么几个驴,年复一年,一圈一圈的转,转得好,还能给根胡萝卜。萝卜上面刻几个字,转圈大王。”
这是李雪琴在昨晚《脱口秀大会》总决赛上的段子,也一语击破了脱口秀行业,表面看似繁华实则贫瘠的荒漠现状。
脱口秀大会第三季结束了。从数据来看,它是成功的:节目喜提45678个热搜,比如#李雪琴发长文#、#杨笠这女的有点东西#,就连嘉宾罗永浩,都以#老罗还债4亿#的方式荣登热搜榜首。
相比之下,昨天的冠军王勉倒是略显寂寞。他在夺冠次日才迟迟登上热搜,排位还在10名之外。
这也诚实地指向了另一个现实:在这场游戏中,冠军是谁不再重要,产生冠军的过程足够精彩,这就够了——国内脱口秀缺的不是金字塔顶层的人物,而是更多的李雪琴、杨笠和杨蒙恩们。
01喜剧的内核是悲剧。而第三季《脱口秀大会》精彩的背后,是演员的集体痛苦。
王勉在片尾曲中唱到,“这一季赛制逼我们争斗,拍灯标准令人头痛,节目创作真的太折磨,想学杨笠敲门代替创作。”
对于脱口秀来说,松弛是演员最好的状态,但随之而来的风险是不稳定。显然,当第三季《脱口秀大会》成为笑果文化和李诞走出阴霾的赌注,控制风险远比照顾演员来得重要。
于是,这场《大会》设计了与女团出道类似的赛制,淘汰、复活、再淘汰、再复活、1V1 PK等等,从头到尾吊打选手。
这些压力传导到每一位选手身上,都变成一座大山。
脱口秀老将呼兰说,“永远不会有一种准备好的状态。”总决赛前夜,他去开放麦试讲,遭遇灾难现场,过于紧张以至于三次忘词。表演结束时,已是晚上九点,他临时决定改稿,原稿中60%的内容被换掉,直到最后上台前的半小时,才最终定稿。
参加过三季《脱口秀大会》还拿过冠军的庞博,也没能逃过。
在第一期突围赛里他就吐槽李诞,“这赛制绝对是李诞去了两次《奇葩说》,把里面最糟粕的东西全给我们学会来了。”吐槽到尽兴时,不以表演见长的庞博从地上一跃而起,连李诞都惊叹,从来没见过庞博还能双脚离地说脱口秀。
老人不易,新人更是如此。
这季《脱口秀大会》启用了不少新人,网红老四和李雪琴,新人豆豆和何广智、House等,在脱口秀圈子里都是陌生面孔。相比于演出经验丰富、段子存货充足的老演员来说,新人们最大的难题是,形成足够鲜明的个人风格,去让观众记住。
李雪琴毫无遮掩地在镜头前吐槽其中艰难。
但最终,她还是在魔鬼赛制中被激发出斗志,在半决赛中,她说:“我非常想进决赛,我以前从来没说过这种话,内投把我排倒数第一,网友骂我,既然很多人说我不行,我现在倒是特别想赢。”最后,她凭借“宇宙都有尽头,北京地铁没有”、“你有你的选择,而我选择王建国”这样的金句,拿下180票(总票数199票)的最好成绩,挺进了决赛。
相比于赛制,本季《脱口秀大会》也在努力探索内容边界。李雪琴的丧丧哲学与杨笠的“温柔一刀”,双胞胎的“body shame”,以及王勉的音乐脱口秀,都是此前国内脱口秀市场不多见的个人标签。
赛制放大了这些,这些丰富的表达形式,又中和了赛制的残酷。于是,观众直呼好看,而坐在领笑员C位的李诞,笑得尤为开心。
02真实生活中的脱口秀演员,尤其是以此谋生的那群人,恐怕笑得就不那么开心了。
“我是一名全职脱口秀演员,一个月能挣1500元。”这是新人何广智的自嘲。
杨蒙恩有过三年线下演出的经验,他在总决赛中也搬出了自己接公司年会演出的段子,800元就是可以被金钱冲昏头脑的价码,而与他同台演出的二人转演员,在现场,后者的受欢迎程度却远超过他。
连拿三季《脱口秀大会》亚军的王建国,在昨晚喊出:“在脱口秀这个行业里,属于我的代时还没有过去,因为它就没有来!”
《脱口秀大会》火了,但属于脱口秀的年代并没有真正到来。
作为一项从18世纪开始在英国流行的娱乐活动,脱口秀在二三十年前就传入中国,但直到最近几年,才真正在内地落地开花。
它依然是一门小生意。
有媒体曾经报道,国内能够表演15分钟以上成熟段子的脱口秀演员在百人左右,能开专场的演员也就大概30人,其中,普通观众能叫出名字的不到五成。真正为路人所熟知的,不过是李诞王建国这几个人而已。
市场拓展无力,好演员稀缺,多数演员拿着低收入,搞着低产出,整个行业就此陷入恶性循环。
语言类节目总是在夹缝中求生存。在内地,除了早期周立波的海派清口,唯一还叫得出名儿的脱口秀类节目就是《今晚80后》,这档节目背后,叶烽(笑果文化创始人)是编导,李诞池子王建国都是编剧,总之,就是笑果文化这么几个人。
知乎上有一则题为“中国脱口秀演员生存现状”的短视频,播放量达97万次。视频里,一位脱口秀演员说:“我以前是和李诞同台演出的啊,咦,大爷你是已经睡着了么?”舞台下一片空空荡荡,零星坐着一只手数得过来的观众。
控股15家公司身价超过12亿的李诞,已经站在了大多数脱口秀演员望尘莫及的高度。
参加节目,是他们通往李诞最清晰的通道。就像何广智在《脱口秀大会》中所说,来参加节目也没有钱,可是,没有钱起码还有知名度。更多时候,新人演员们只能混迹于各种开放麦,没有粉丝,没有流量,没有经纪团队,唯一的报酬,是每场演出几十块的收入,也可能没有。
很多脱口秀演员是看不到未来的。
亮相本季《脱口秀大会》的演员Norah 已不是个新人,精通三语的她积累了不少国内外粉丝,但她依然是白天上班,晚上才兼职讲脱口秀。笑果去年签下她时,她问道:公司对我有什么规划?演艺中心总监愣住了,Norah发去一份职业规划Excel表。在整个脱口秀圈子里,Norah这样的人,稀缺至极。
如何寻找更多的脱口秀人才?怎么培养他们?这些问题,至今都没有标准答案。
03笑果文化不能没有李诞,也不能只有李诞。
总决赛上,王勉一曲《世界以痛吻你,你呼他巴掌呀》引来沈腾邀请,“要不你来开心麻花吧”。李诞立马接话,“我们公司人才流失都这么严重了,你们就放过我们吧。”
虽然是节目效果,但是,李诞的焦虑显而易见。
脱口秀元老周奇墨曾赞誉,《脱口秀大会》是行业做得最好的平台,可就是这样,作为行业领头羊的笑果文化,所拥有的羊群,也不过百人而已。
领头羊是以摇摇欲坠的姿态迈进2020年的。
最初是疫情影响,原本卖光了票的李诞世界巡演不得不取消。随后又是池子解约、卡姆涉毒、程璐思文离婚——这些负面事件,都让贩卖欢乐的笑果文化蒙尘。
《脱口秀大会》和《吐槽大会》两档节目,作为笑果文化基石般的存在,也在2020年陷入瓶颈。
《吐槽大会》被吐槽越来越不好笑了,豆瓣评分从第一季的7.6分滑落到第四季的6.2分。对一家喜剧内容公司来说,最要命的就是“不好笑”。《脱口秀大会》第三季在腾讯视频的招商和宣传资源上,也被排除在S级项目之外,即,不被平台视为最重要的项目。而此前两季,也未能实现盈亏平衡。
站在第三季《脱口秀大会》第一期的录播现场时,李诞应该是头大的。
他选择在段子里自嘲,“很神奇,这个节目居然还在,这家公司居然还在。”相比避而不谈,直面问题在当时很难,却最有可能获得理解。这位脱口秀演员,向来懂得如何迎合年轻人。
李诞也在变化。丧,曾经是他在年轻群体中获得共鸣的关键,但他身负带领笑果文化走出泥沼的重任之时,这些气质,在他身上短暂地消失了。
他会在段子里说,“本不富裕的脱口秀行业现在雪上加霜,我们非常需要有人雪中送炭,当然也没有人给我们送,只能靠我们自己努力了。”坐在领笑员的椅子上,他也会更多地扮演那个鼓励师的角色,把犀利吐槽的机会让与旁人。
与多数企业类似,笑果文化在2020年需要攻克的命题只有一个:活下去。
对外,和罗永浩交个朋友的逻辑一样,笑果也需要结交更多的朋友——行业规模越大,top1的公司越受益。于是,尽管周奇墨是单立人的当家花旦,在本季《脱口秀大会》上,他还是获得了足够多的名声,这些,都意味着出圈机会。
对内,笑果需要更多羊。
本季,李诞对于新人的爱护显露无遗。王勉没有得到满票,他为此怼了现场没投票的观众,“这九个观众是这辈子跟快乐没有缘分的人。”以抠著称的笑果,甚至为了给王勉拍MV新建了一个剧场。
“一个健康成熟的市场,应该有10个呼兰跟100个Rock,甚至1000个线下很厉害的演员。”单立人喜剧的CEO石介甫曾这样说道。缺乏基础的金字塔,是不可能牢固的。
现在来看,第三季《脱口秀大会》往金字塔塔尖输送了几位选手,而它更大的意义,在于尚在底层甚至外围徘徊的年轻人,彰显这门语言艺术的魅力,以及更多可能性。
但这条路注定漫长。
决赛开播的那个晚上,李诞在微博发文《一切都未到庆祝之时》,其中提到:“你总觉得,过了今天,过了几年,过了这件事,就都好了。不会的。”
喧嚣之中,这份冷静尤为难得。
这是终点,也是起点。毕竟,对于尚在起步期的国内脱口秀,一个王勉是远远不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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